口都让人不适。
小胡同外还是小胡同,只是对面墙上顶着一个“七街”的牌子,仔细分辨,还是比后面的小胡同宽一些的。
对街只有一步之远,让人怀疑面对面的红铁门开开合合都能打到对面。
小楼高墙足有八九楼高,电线上是电线,窗户上是阳台,太阳进不来,挨着墙边挂着的衣服只能阴干,整个胡同里都是衣服晒不干的潮湿气味。
脚下的水泥路黑的发黏,积水湿湿哒哒的形成一股股细小的涓流,蜿蜒在地缝中,老鼠虫蚁穿街过巷,七弘一眼都懒得看。
经过的白墙写着黑漆打字——在此打劫,一经抓获,斩手斩脚。
一滴水落在宋玉珂的肩上,她抬头看去,头顶的水管锈到发黄发红,摇晃的吊灯充当了街灯,和她额头只有一掌之隔,她几乎能感受到有些灼烫的热意。
这里没有阳光,正午当空也要点灯。
让她想到了还住在低保区的时候,怪让人怀念的。
论到底是哪里有钱没钱,低保区和边口寨子应该是“旗鼓相当”,只是这里的居民大多都是黑户,只能租房子,居住环境没得选,比之有‘房’的低保区,才会显得更加差一些。
边口寨子内部的道路比宋玉珂预想的还要错综复杂,周围的建筑结构看起来岌岌可危,肉眼可见的歪斜到一边,一楼还相隔一米五远,楼顶已经挨在了一块儿。
让人觉得下一刻就会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