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已失达干,玄军营中少了一根眼线,怎成大事?那达干废物至极,已被人察觉,本就是强弩之末,还不如不用。再者……”她白玉似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来,“你今日没注意到吗,那叱炎对她,可非同一般呐。哪怕隔着那副鬼面具,我都看出一二来。”
宴海饮了一口热茶,面容在呵出的氤氲雾气中模糊了起来。
她继续说道:
“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妹妹,只可软磨,不可强取。哪怕是给抓她的人通风报信,她也不会甘愿束手就擒的,也不知到时要闹出什么烂摊子来。倒不如,卖她一个情面,今后,定有用得到的地方。”
“况且,”宴海顿了顿,晃了晃手中的杯盏,望着底下的涟漪一道道漫散开去后,倒映出她同样幽深的眸子来,“她有把柄在我手中,这样的人,最是受用。”
“清河公主倒是确实和幼时不大一样了……”香芝不由心悦诚服,赞叹道,“公主知人善用,实乃大唐之幸也。”
“不幸的,单单只有我一个罢了。”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倒让一旁侍奉的香芝难过了起来。她的主子自小万千宠爱,孤傲骄矜,如今这金枝玉叶之身,在这蛮夷之地,步步为营,脚下走得,偏生是一条艰难万险的路。
“大可汗那边有何消息?”宴海挑了挑额间被夜风吹乱的碎发,问起了正事。
“与公主料得分毫不差。今夜那边帐中议后,大可汗令玄王殿下再度出征凉州,几日后便要启程。”
“欺人太甚。”宴海冷笑一声,猛然将杯盏掷于案前,泼出的几滴水渍泅开在了案头,其间茶香四溢,倏而散去。
“那便依计行事吧。”她打开妆奁,在最底层的暗格中取出两封信。
她拿着信,从发鬓上随手取下一枚金簪,挑了挑摇曳不定的烛芯。灯火忽明忽暗间,她举起烛台,将蜡泪滴在了信笺口处密封。
她扇了扇信纸,让封口处的热气速速消散掉,令道:
“快马加鞭,一封送去祁郸,一封送去肃州。”
香芝送出信后,再度回到可敦帐中,见主子正在镜前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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