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手上,有他当初勾连、贿赂各方,与死者家属私了的证据。”
“这些证据,我整整收集了十年。”
坐在季庭柯对面的警员用圆珠笔在笔录上划了两下,忍不住地、面面相觑。
良久的沉默后,警察与他对视了一眼。
“根据刑法规定,犯罪的追诉时效期限根据法定最高刑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只是瞒报矿难,最高刑期十年左右,不满十年的、只有十年追诉期。”
“那件案子,追诉期早就过了。”
季庭柯说:“我知道。”
“刑法还规定:如果二十年以后认为必须追诉的,须报请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
他盯着自己虎口的牙印、那是昨晚罗敷吃痛、胡乱咬下的。
“倘若我说,精诚矿业董事仲赟甄当年并非引咎自杀,而是被季淮山所害呢?”
“有目击者和证据吗?”
“有。”
圆珠笔停止了书写,那唯一在纸张上“沙沙”爬行的声音不见了。
警方的声音愈发地凝重,再三地确认:
“你是说,你要控告季淮山——盛泰轻合金工厂的实际控股人季淮山,你的父亲吗?”
季庭柯抬起脸。
眼前的年轻男人轮廓硬挺、下颚线锋利。他多数时候是阴郁的,眼眸深邃沉稳。
和他的父亲、季淮山不同。
撇去对方老了、谢顶一说。
季淮山早些时候,也不长这样。
那老东西是四方国字脸,三角眼、单眼皮,板着脸唬人的时候,眼底像淬了毒。
这样的父子。
走在哪处、即便是在曝光在新闻上,旁人看了,也要感慨一句——
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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