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头,有一家很俗的私人酒店、名叫“可蒂”。
可字灯箱坏了一半,只剩个“口”。
店前有五个台阶,罗敷单手拎着背包。
直到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支着腰过来,怡怡然去帮罗敷拎手中的包,小臂明显蓄了力。
“我操。”
“焦化厂不有运煤专线么,怎么如今沦落到、用包装煤了。”
是嫌弃包重的意思。
女人调侃、美目转了一圈儿。
她的目光落在罗敷身后、季庭柯的脸上。
认出来了,又漫不经心地回前台操作电脑。
季庭柯在这间隙,脱了他灰色的工服,露出背心、结实的肌肉。
他把印有“盛泰轻合金”刺绣的那一面朝下、团在手心里。
罗敷说,“要一间大床房。”
她问:“你们这里,隔音怎么样?”
女人收了押金,给对方拍了照,她笑得暧昧——
“一楼隔音不太好,要小点声。”
又招呼季庭柯,“你的身份证呢?”
“他不用。”
这句话,是罗敷说的。
“说两句话,我就走。”
这句话,是季庭柯说的。
陈可蒂生意做过许多年。招待过煤老板、小工、前头泡吧的网虫。
她头一次见来开房的,人前装作不熟,人后——眼里复杂、垫积的火光都快溢出来。
罗敷的眼神始终放在季庭柯身上。
季庭柯的眼神,同样、始终落在罗敷身上。
他们看上去像是在人前会扇对方一巴掌的死对头。关了门、一本正经地谈事,谈不拢、就开始互甩脸色。
冷着脸,把她的床做塌。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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