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替他操持了一场法事,目前正在宁清寺里替他布施结善缘,以求来生让他投来大徵做子民呢!”
凌湙:“……就没人,打他?”
武景同更加一言难尽了,“自然是招了人揍的,可他也挺振振有词的,非说伽纳与他是知己,本性也是希望两族和平不再起争端,他自称与伽纳是心灵相通的挚友,不能因为不同族而起歧视之心,且如今人都死的不见人影,更不知成了哪处的游魂,人死债消的,所以,就更不能将两族争端按在他一人身上了,他愿意为好友承受不被理解的谩骂与责难,这是他与友人诚挚相交的基础。”
话说的是好听,可在敌军陈兵城外的当口说,就很难不招人骂挨人打了,娄俊才为了不让怒上心头的百姓将伽纳的衣冠冢扒出来,是日日守着坟包,比孝顺他祖宗还上心。
他老子要知道了,约莫不止是心塞,更要心梗了。
凌湙也听的无语,望了眼武景同道,“派人给他传话,叫他代表大徵去与城外的郃石谈判去。”
果然,娄俊才立刻跑的跟兔子一样的,见了凌湙热泪盈眶的直呼恩人知己,说最懂他的人果然属凌湙排第一,上前就要来拉凌湙的手结拜,叫武景同一把给拽走了。
凌湙这才从娄俊才的行为里,品味出他的用意,就是他故意做给上头人看的,既要与凉羌和谈,派个心有排斥之意的,不仅于和谈不利,还会另生许多曲折,若派个本身就与凉羌有点渊源在的,商谈起事来定事半功倍。
娄俊才为了当这个和谈大使,也是绞尽脑汁了,就一门心思的想要成为促进两族和平相交,可以名流青史的那种使臣,也是拼了。
可见,人若是想达成某个目地,即使脑袋瓜不聪明,也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候,起码他这招做的,连凌湙都得夸他,确实算是戳中了点上。
豹子沟那边自然有他们的消息渠道,军中机密探不到,城坊间门的普通消息,想要知道还是能知道的,就比如以伽纳友人自居的娄俊才,郃石和突峪都有耳闻。
如此,当娄俊才成为新的大徵使臣时,他的待遇与范林译的待遇截然不同,而凌湙对娄俊才的唯一要求,就是将和亲之议罢黜,要他们以金银或诸王侯子孙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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