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皮毛,再运往江州贩卖,然后换了江州那边低劣的茶饼,转运至凉羌赚出高额的差价,因为不涉及军备,并州那边倒也睁一眼闭一眼的随他经营。
韩泰勇不经营,手下的兵差是三州待遇最差的,到他出事时大家才知道,哦,原来他不是不经营,而是经营的生意不能见光,人家也不是没钱,而是钱不发给你花,人家连枕边人,连亲儿子都防,哪会大张旗鼓的给,所辖兵将发补贴发除了军饷以外的福利?藏还嫌不够呢!
也正因为此,本该对韩崝奚落愤怒的一群人,反而转回头同情起了他,再想起他时常提及家中夫人拿嫁妆贴补他的话,以前只当他开玩笑为了驳大家好感,现在才发现,尼玛原来竟是真的,是以,高门深院也有高门深院的困苦。
纪立春也想有样学样的搞点创收,然而扒着手指头算了一圈,他悲伤的发现,自己竟没有能擅长的,做生意等盈利,远水救不了近火,且北境这地方,获利最大的两门营生,几乎被随州垄断,他一新来的要与人虎口夺食,本来大帅就不待见他,再要与同僚起龃龉,想想就知道自己将怎样的寸步难行,他是大老粗,可为官之道的浅显道理还是懂的,没有哪个上司喜欢食槽里的新来者吃相难看,不懂规矩瞎伸手,如此一来二去,眼看到了五月底,他还在为兵将军饷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