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也无事,幺鸡见凌湙一直躺在帐子里不出来,送了两回吃食进去,见他在想事情,便也不找他说话,对着大家的起哄声,笑呵呵的就答应了。
他没有世家勋贵里练出来的贵人架子,与手下人很能打成一团,只要不是训练上的事,些许不过分的要求,他能答应都答应,同手下人处的个个亲兄弟般,有好东西从不藏着掖着,也不会因为手下人的玩笑而觉得有被冒犯,因为能让他感觉到冒犯的语言或举止,通常都在第一时间被他捶爆了。
“我~站在凛冽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我心中你最重,生死同悲欢共……归去斜阳正浓……”
凌湙侧耳听着幺鸡铿锵有力的声音,嘴里也跟着哼哼,转了一日夜的脑子终于放轻松了下来,裹着热闹闹的人声歌声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晌午,幺鸡几人守在他的帐前小声说话,见他掀了帐帘出来,忙喊了声,“小鳅子,主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