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而事实证明了他的做法是对的,这些厌民归了他后,帮着无数次抵御住了不死心,而卷土重来的凉羌骑兵,尔后他调防回京,特挑了一队精锐混血部曲带回去,但数年后,这支部曲被有心人拿来说事,叫宁家那位远瞻的姑祖母给放归了北境。
凌湙这次要去收的,就是这样一支,曾为大徵戍边立下赫赫战功的混血厌民的后代。
所以这处草甸,按史官记录的说法,当归为古战场遗迹,是夹在玉门县和登城之间的一处祭灵地,刚收回的前后二十年,这里常备英魂祭仪式,后来随着时间推移,这处便渐渐归于沉寂,但夜晚的鬼火与徘徊不散的魂灵传说,却一直传于民口。
那亲兵陡见这突寂的场景,被数百双眼睛定定的攫住身体,感觉灵魂被裹挟了一样,动不能动逃不能逃,僵着身体汗直冒,声音抖的差点劈开,“少、少、少帅……咱们遇、遇鬼了?”
妈呀!太可怕了,鬼魂出来过冬至了。
他身边的年轻将军被他声音劈的汗也直冒,愣愣的定在原处不动,心脏咕咚咕咚直跳,握着马缰的手狠狠一攥,努力稳着声回道,“路过的。”
两人身着便衣,一黑一绛紫,黑衣亲兵背弓挂刀,绛紫的刀在马背上,身挂玉珰香饵,头顶紫铜碧玉冠,面容硬郎浸润着北冽的刀霜,高约八尺,足蹬牛皮厚底靴,腕部与腰间的绑缚带上都有铁皮镶嵌,在文雅里透着武勋的尊贵,有别于京上贵族公子的奢靡,务实的一身玲珑爽利,透出浑身的冷冽气质。
凌湙搭腿在高台上晃荡,望着这两个不速之客,见他们马上无粮,身上无包袱,眉一挑便戳破了他们的敷衍,“撒谎,抓起来。”
他一发令,寂静的人群就如水滴入油般炸了起来,外围本就领了防卫活的袁来运,立即带人围了过来,一脸被人近了圈不自知的恼火。
这空旷漆黑的场地,本以为连个鬼影子都不会有,结果就这么寸的叫人摸了过来,袁来运本就担心凌湙到了边城会换了他,现在这失职现场被撞,且还是由凌湙亲自逮的偷窥者,袁来运只觉自己前功尽弃,丧气连着怒火翻了倍的朝近前的两人泼去。
“哪里的小贼?这般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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