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荀之好奇问:“鲛珠不都是白色的吗?泣泪成珠,化作洁白晶莹之物, 捏之不变形,可入药,可入妆。”
毛守正明白了,杨荀之店里的确在卖红珠,但他并不知红珠究竟是何物,只当它是普通的珍贵宝物,鲛人这事大概和他没有关系。
“我店中的确有卖红色珍珠,叫做红珠。但这东西来源不清楚,而且被传得很邪乎,于是我让下人去找个道长看……”杨荀之突然一拍大腿,因为力气太大,疼得哎呦了一声,随后边摸着红肿处边说:“找什么道长呀,毛道长不是县城在这儿吗?要不你等会儿随我去店里看看那红珠究竟是什么?”
毛守正并未立刻当场讲出那红珠究竟为何物,一是若杨荀之店里的红珠是假的,那便没必要讲,只需嘱咐他莫在卖这珠子便好,鲛人的事人族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只因鲛人虽美,但始终是妖。
二是若杨荀之店里的红珠是真的,那这事儿就复杂了。
红珠是真的,那镇上有鲛人是真的,那鲛人肉的事也应当是真的。不管杨荀之知不知道这事,他就已经在这局中走不出去。从他这儿卖出去的红珠很多,大家为此慕名而来,生意也就带动起来了,杨荀之赚到了钱,可这钱终究是踏着鲛人血肉赚出来的,因已中下,这果却不是好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