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侯远道觉得汗颜。
如果现在问他他的理想是什么,侯远道铁定是说不出来的。
沈永安嘴巴永远比脑子快,他脱口而出:“也正常,你的家境不如我等,要考虑的事情比较多。”
其余几人瞪着他:“……”
这人怎么回事?会不会说话?!
侯远道苦笑:“沈贤弟说得其实在理。我会再好好想一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留在悲田院,或者是大胆一点想,留在太医院难道就养不活自己养不活家人吗?不可能的。甚至相比于自己之前还能活得很滋润。
那很多人其实考虑的是什么?
除了不想离家太远这样的私人原因之外,其他无非是悲田院的工作和自己原先想象的有所不同罢了。
可对于他这样的草头医来说,这根本不是事。
侯远道觉得自己瞬间茅塞顿开,心中隐有明悟。
在太医院以及学生之中流淌着的这些言论与传闻,当然也传到了徐清麦的耳中,她有些担心,倒是巢明十分淡定并且坚决:
“如果太医和医师们有异议,完全可以去另寻他处,我绝不阻拦。”
徐清麦:“……可如此下去,太医院恐怕会陷入人手不够的困境。”
“无须担心,有人想出去就自然有人想进来。”巢明道,“之前广招学生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能够有更多的后继者吗?你看,很多学生显然也是认同悲田院的。”
对于那些反对的人,他理解却并不赞同,也不会为了他们的想法而改变医疗革新的初衷。
徐清麦点头:“也是。”
“太医院并不是他们用来结交权贵的踏板,也不是让他们舒舒服服躺着来养老的。”钱浏阳的言语更犀利,他哼了一声,“如今不过是一旬两日的轮值便接受不了,既如此,那就把位置让给想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