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里也没有下过雪,我没见过雪长什么样,从狱渊出来的那一天下雪了。”
“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我的脸上,我问你雪是什么颜色的,你说白白、软软、甜甜的,大片大片的雪落一天后,整个世界都是白的。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一定要和你一起看一次雪。”
“这个念头出现后一次比一次强烈,到最后几乎是我整个少年时期的梦想。”
说是梦想,其实用执念更合适。
只可惜了,这个执念一直没有完成,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苏行云听他说完,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这个人有时候聪明的不得了,有时候怎么又这么笨呢?”
越爻茫然的侧过头来面向他。
“你从神医谷回白石镇后,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越爻回想了当初的事情,然后回答道:“你答应要陪我看雪,但是你走了,我一个人站在院子的桃树下一直等你,等了两天两夜。”
苏行云又在他额头敲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他:“你确定是一个人吗?”
越爻摸了摸被他敲得麻麻痒痒的额头,垂着头想了一会儿,道:“还有隔壁的王婶。”
“对啊,还有隔壁的王婶。”苏行云笑眯眯的道:“隔壁王婶六十三岁了,她老寒腿,腰还不好,一把老骨头了陪你在雪地里看了两天的雪,她真的好厉害哦。”
越爻猛地抬起头来,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