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眼力劲儿,眼看着老太太抱不动被褥,也不晓得搭把手,金睐无语地接过去,嘱咐老娘说:“我来吧,您快歇了吧。”
他怕是上辈子亏欠了这家人,给他们带娃还不够,给白素宽囚禁还不够,还得伺候爹。
方醒秋一点动手能力都没有,却还特别‘事儿’,给他铺好被褥,又问怎么洗漱,不洗漱没法睡觉。
金睐无语,说:“你都屈尊来住大杂院了,还讲究这么多。”
大少爷倒是好脾气,说:“兄台哪里话,屈尊谈不上呀,我们在大后方时,三天两头跑防空洞,有时候好几天住在里头不出来。”
“敢情眼力劲儿是天生的,吃再多苦头都练不出来。”金睐忍不住揶揄一句,然后去生火烧水了。
大少爷这才觉出自己是被嫌弃了,屋窄、天冷、袖着手寄人篱下。
虽然这间屋子拴了电灯,但昏黄幽幽好似煤油灯,炕上蜷卧着一只小黄猫,听到响动醒来了,端坐在炕头上,打量客人。
小猫令方醒秋想起小孩,心里忽然好难过是真的。
他不由得拿出口袋里的那张全家福,到灯下瞧。
金睐烧好水端进来,见他瞅着照片出神,不由看了一眼,见是全家福,就忍不住瞧向自己日思夜想的壮壮,然而瞬间脸色大变,脱口道:“这谁?”
不等方醒秋出声,他一把夺过照片。
“这不是壮壮!”
方醒秋挽起袖子去洗漱,随口一句:谁是壮壮?”
36番外肆
旭日东升,从奉天开来的火车刚刚进站,巡警和军警守着出站口和进站口,对年轻的少妇和小姐盘查比对,上峰部门神通广大,已经从复旦搜刮到了白素宽十六岁入学时的相片。
据齐鲁大学负责人所描述的形象——白素宽生活困顿,衣着普通,是一副典型的清贫知识分子形象,相貌和这张十六岁的入学照片出入很大,但神情还是极其吻合的。
乘客陆续出站,月台上逐渐变得空荡,这一趟车又白忙活了,为首的长官沮丧地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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