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震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人在猛踹车厢板,以期引起人注意。付祂瞥了一眼,眉心微蹙。
“王秋迟,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当初你我立誓。我助你清扫未州余孽,你为我铲除窦云,安心辅佐君主。怎么,你就是这么辅佐的吗?当真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王秋迟神色不变:“陛下自愿退位,与我何干?姑娘可不要血口喷人。”
荆沅还要再开口,却听见马车里传来“乒乓”的声响,越来越激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出来。荆沅止住了话头,抬眼看去:“里面有人?”
付祂缓缓靠近马车,她将手按在马车车帘上,正要掀开,却忽地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惊扰两位姑娘了。”墨书猛地掀帘,面含歉意,车帘在他身后落下,再度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在下的弩箭前些日子摔坏了,借着大人入宫,便在马车里面鼓捣了一番,动静有些大,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付祂将信将疑地看了再无动静的马车一眼,摇了摇头。
王秋迟不欲和荆沅争辩,他莫名有些急切地向马车走去,越走越快:“刘珏甘愿自贬庶人,禅位于贤臣。姑娘若仍不相信,自可等他出来了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