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
空口被堵住,亘古不变的寒风再也不会掠过心间,那里长满了沧州遍地的野草,野火不尽,生生不息。
只要遇到她,所有的创口都能愈合,她能再次变得无坚不摧。
“我想回去了。”荆沅嗫嚅着,什么狗屁报仇,什么狗屁大业,全他妈见鬼去吧。我所求不过与心爱之人游遍江湖山川,白头偕老,怎么就这么难?
她在心底无声呐喊,可转过头来却只能倚在付祂肩头啜泣:“这什么狗屁江山,我本来就不想要,给谁都无所谓。”
付祂沉默地抚摸着她毛躁的鬓发,一遍一遍,想把它压下去,可一次一次,它又顽强地竖起,仿佛有着永不服输的劲头。
就像怀里这个人一样,易碎而又坚强,她脆弱不堪,却又无往不胜。
硝烟渐息,天光大亮,吞噬了无边无际的黑色天幕。血腥与烟尘混合着钻入鼻腔,荆沅闷闷地咳了两声。
“走吧。”荆沅扶着付祂的肩膀站起,她眼尾还有着薄红,目光却再次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看破一切伪装。
让人不敢相信她方才还全无防备地卸下伪装,在付祂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付祂用指腹轻轻地擦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另一只手拉住她,一同向城墙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