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以为是的敌人,首先要让他明白,他根本就不配和自己相争。无声的沉默告诉傅文的是他根本沉不住气;有声的桀骜是为了告诉他,她师瑾然有的是资本傲,而他傅文没有半点。
很显然傅文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点,甚至也许从一开始纪景就已经告诉他了。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一个被当做工具来培养的女人,更不愿意承认自己什么都不是。
傅家相较十年前的确是落败了很多,但是并没有那么差。
偏偏师家仅是半交权到师瑾然手里,就已经成了背靠官方世界礼让的存在。
那么多世家的落败,是师家对官方的投名状;那么多世家被吞并,是师家壮大自己的手段。
魔鬼!
“纪景就是这样培养你的吗?!把你培养的和她一样,让人忌惮畏惧嫌恶!”
“闭嘴!”师瑾然陡然起身,吓得傅文坐在沙发上僵住。
没有生气的目光扫过傅文,让他一阵毛骨悚然。这样的师瑾然少见,如果他不是激怒师瑾然的人,或许会好好欣赏她这幅姿态。
突然,师瑾然勾唇笑了。她已经很多年没在别人面前笑了:“傅文,我们来看看,谁先死。”
傅文浑身僵住,面色涨青。他想到了纪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居高临下对傅家“宣判死刑”的女人,现在她教的学生,对自己的未来“宣判死刑”。
他想要反驳,先不说师瑾然已经离开。就算没有离开,他也说不出话来反驳了。
他错了!从毁掉林雨桐脸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错了。这是两个疯子,无论他再怎么模仿怎么学习都不可能像她们。无论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他永远都没有资格入纪景的眼。
纪景的狠在于温柔,师瑾然的狠在于淡漠。
师瑾然可以用最淡漠的态度来表达她的桀骜不驯,她对于别人的不屑以及一切让人心生不满的态度都源于她自己不在意,等到她的对手着急不满的那一刻就会将人一网打尽。
纪景可以用最温柔的手段攻克一个人的心,让人发狂让人狠恶,但真到了那一刻的时候,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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