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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时候,她在卫生间里,把墨水灌进我嘴里,倒在我头上……离开死者住处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觉得那时的墨水还在我胃里翻滚,我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那个女孩儿又出现在我面前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你会觉得她是罪有应得的吗?”
“我不知道,太突然了。虽然已经有些年了,但我偶尔还是会梦见那些欺负我的人,我睡不好,我觉得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办。”木苑子又把头低下去了。
白玉堂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力量驱使着她,她想把手放在这只羔羊的头上。如果她会的话,她想为她按手祷告。
她遏制了自己的想法,“没关系,我等会给你开点安眠药吧。”
木苑子垂着头轻晃了一下,“好。”
“你身上还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有吗。好像有的。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每隔半年就渐渐会有这种感觉,但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我到底忘了什么,是一个人,一个地方,还是什么,可陈此霖说她也不知道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木小姐,木小姐……”
等木苑子回过神的时候白玉堂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纸巾,关切地看着她。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又湿又酸,脸上一阵湿热……她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了……”
白玉堂把纸巾递给她,可眼泪越擦越多,她口齿不清地说着表达歉意的话,“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不想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