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秋水的心口闷痛,她站在窗前抹了半天的眼泪,眼睛很痛。
木蓝站在门口,一边留意叶桑榆,一边照看哭得停不下来的向秋水。
中午,医生过来查看情况,他意外发现叶桑榆的思维活跃,这对于刺激她苏醒很有帮助。
等医生走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向秋水低声说:“是不是咱们说冬青的事被她听见了?”
木蓝凑近观察,从叶桑榆眼角发现残余的泪,一时心绪更复杂。
悲伤从不会放过任何人,清醒着的,昏迷着的,都无法逃离情绪的影响。
“那以后我们聊点开心的事。”木蓝揉揉酸痛的眼睛,惆怅道:“唉,总不能让桑榆躺在那都要跟着难过。”
暮色降临时,向秋水提出去十字路口烧纸给冬青。
“这是M国,不行的。”木蓝建议她送花就行,“我以前经历过这种事,都是去附近的海边撒花,算是寄托哀思。”
按理说,两人都该去一起送冬青,但叶桑榆这边不能离开人。
木蓝推她:“你去吧,你多送点花,冬青喜欢颜色艳丽的花,你多送点,我的话……”
向秋水的视线朦胧,看见木蓝低头抹眼泪,轻声说:“我就在病房里,朝西南方磕头,希望老天有眼,也希望阎王爷能手下留情,让冬青早早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