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了,这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转,但是活着的亲人呢?”
不说亲人还好,说到亲人,简直是另一根刺扎在叶桑榆心上,她们都没有亲人了。
她没做声,低下头,老教授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妥,重重地叹口气:“我的建议是越早越好。”
老教授走了,留下叶桑榆一个人。
她乘坐电梯,被拥挤的人挤到最里面,耳边聒噪喧闹,她却还在努力回想: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做重大决定的?
大概是父母过世后,向非晚教她,面对一件事,一个人,该如何抉择。
可是向非晚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件事的中心是向非晚,是她最在意的人,她该怎么办?
她去看望了冬青,陪护的人如实汇报,冬青期间掉过几次眼泪,哭得挺伤心的,但是还没有醒过来。
按照医生的意思,冬青是能听见外界的声音,最好是多和她聊天,多刺激她的脑部神经,叶桑榆有些后怕地问:“你的意思,她现在是植物人吗?”
医生摇头,严格意义来说,不算是。
冬青的昏睡,更大程度上来说,可能是对自我受伤的一种保护手段;当然也有可能是过于劳累,抗拒醒来。
“说到底,还没有唤醒她最想要的,她最关心的,所以她能安然地躺在这里,”医生希望家属和朋友能积极地配合院方,“她这种情况,睡得越久,越对她后期恢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