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竟显出几分不逊于梅花的傲骨。
若非看到她的婢子拿出那一堆画作,裴琏实在不信这副墨荷图,竟出自那个娇娇弱弱、糊里糊涂的小娘子。
可惜老天爷赋予她此等才能,她却浑噩懈怠,实在是暴殄天物。
裴琏背着手想,待她从骊山回来,还是得劝劝她,若是劝不动,便用些手段鞭策她,总之这事既叫他碰见,且这人还是他的妻子,便不能就让她这般浪费天赋,蹉跎度日。
看着久久驻足于画前的太子殿下,站在一旁福庆心下纳罕。
殿下这是在想太子妃吗?
也是,太子妃人间殊色,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可惜殿下功业心太重,明明惦记着,却只能独守东宫,睹物思人。
福庆心下正叹息,忽的听到上首传来声音:“把这幅画收起来。”
福庆一怔:“收、收起来?”
裴琏:“嗯。”
福庆错愕:“可这幅画不是太子妃送您的么,您……”
话未说完,便见太子清冷乜来一眼:“叫你收便收,何来这么多废话。”
福庆一个激灵,掀袍就要跪,“殿下息怒……”
“行了。”
裴琏挥挥手,转身走下台阶:“搁进私库,妥善保管。”
“奴才遵命。”
福庆恭敬躬身,直到那青竹般的颀长身影消失在书阁,这才暗暗松口气。
再看那幅墨荷图,他片刻不敢耽误,连忙上前小心翼翼摘下。
心里却不禁纳闷,先前不是还挂得好好的么,怎么太子妃一走,便要收起来了?
难道是怕睹物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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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骊山行宫的确比长安皇宫舒适百倍,不但气候凉爽,风景如画,更有许多游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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