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他面容平静地侧身脱鞋,明婳便知道他是不打算和她行礼了。
只是,他刚才静默的片刻在想什么呢?
思忖间,裴琏已放下幔帐,床帷间霎时昏暗下来。
他躺上床,明婳往里挪了些。
两人并肩躺着,明明这样亲近,帐内却无比安静。
明婳睡不着,仍琢磨着他在马车里为何突然沉下脸,想他会不会因为她的不配合而生气?
冷不丁,身侧响起男人清冷的嗓音:“你是自愿嫁过来的?”
明婳愣了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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