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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朝鹤很少得以进裴琅的私库,他喜气洋洋地抱着自己新得的棋盘,前脚刚迈出库门,后脚就被人拦住。
他麻木地盯了人一会,到底败下阵:“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十八清清嗓子,从袖袋里抽出一张纸条。
他慎重:“殿下给的。”
裴琅此时此刻怕是在御书房同圣上商议正事,有什么急事不能回来再说?
郑朝鹤心中大骇,脑子已经想了许多个答案。
圣上厌弃太子,决心废太子?裴琅九死一生,很难回东宫了?殿下即刻就要篡位?
他被吓得手心渗汗,冷汗都糊到自己的宝贝棋盘上了。战战兢兢地接过纸条,郑朝鹤干巴巴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一只眼闭一只睁,确认纸条里面的内容。
然而纸条上只列了一串京城出名的糕点铺子名,然后又跟了一句话,叫郑朝鹤去将每铺的板栗酥全买回来。
郑朝鹤:???
他将信纸往十八手里一塞,尚且留有一分残念:“你是不是拿错了?”
十八心说绝无可能,然而郑朝鹤神色不似作假,于是他凑过去看了一眼,没仔细看内容,只是匆匆一瞥:“这字迹一看就是殿下的……再说了,我怎么会传错。”
郑朝鹤剩下半颗心于是也死了。
他将纸条揉成一团,想扔掉,又不敢,只好悻悻地收好了。
“怎么了?”他的怨气太深重了,十八不由多看了一眼。
“你知道商纣王怎么亡国的么?还有周幽王的前车之鉴……”郑朝鹤幽幽开口:“倘若这些都不算,前朝刘氏外戚当权,她 姜家……”
十八不想听他稀里糊涂说一堆,捂住耳朵,拒绝:“你应当同殿下讲,而不是在这对我发脾气。”
郑朝鹤呼吸几轮,调息静气,最后:“我倒是想说这不是怕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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