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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和宫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沈长鸢和他娘一样出自将门世家,因娘家手握兵权,多疑的皇帝便将她收入后宫,当成笼中鸟圈养着。
那年的沈长鸢才十七,比他大了五岁。
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偷偷哭了一场,为困顿无措的自己哭,为人还活着但心早已凋亡的母妃哭,也为那朵不知何时会凋零的梅花哭。
也是从那时起,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藏锋。
御花园的假山后,训练场的偏僻角落……都有他努力读书习武的身影。
与沈长鸢的第三次相遇,还是在训练场。
那时他从某本古籍中翻出来一套箭法,正笨手笨脚地躲在角落练习,练到某个较难的动作时一不小心将手里的剑甩飞了。
路过的沈长鸢顺手接了剑,笑道:“四皇子,这套剑法华而不实,想打赢架练它可不行。”
他问:“那我应该学什么?”
沈长鸢举起手中红缨枪,笑容肆意,“学这个,战马上杀敌最为顺手。”
鬼使神差的,他来了一句:“那姐姐能教我吗?”
沈长鸢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四皇子,你搞错了,我不是你姐姐,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昭仪娘娘。”
他不接话,仍固执地问:“那你能教我吗?”
沈长鸢道:“你先自己练着吧,我空闲时间不多,回头得了空可以过来指点两招。”
从那以后他时不时会在训练场遇到沈长鸢,两人交流不多,大多数时候沈长鸢都是坐在马背上看他练习,偶尔见他哪里做得不到位,便会跳下马指点一下。
有次练完武,他们坐在夕阳下共饮一壶梅子水时,他问沈长鸢:“你有梦想吗?”
沈长鸢抬头望着广阔的天空,轻笑道:“当然有啦,我的梦想是像爹那样,手执红缨枪真真正正地打一场胜仗。”
他说:“我也有梦想,但我的梦很小,我只希望自己能变得足够强大,守住我想守护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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