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映想,这次是他勉强了。温承宁愿放血也不愿意碰自己,应当是真的很厌恶这样吧。他想起那夜在凤首部落听到温承的斥责,又想到那失望的眼神和语气,他不想再次面对。
也许温承会在许多年后记起他,记起这混乱的一起,和原本不该发生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做想。
好在温承能活下去。
薛映想到此,心里终于快慰了许多,虽然拥有的世间短暂,也算是无憾了。他看着温柔,眼神染上了了几分痴意,只能看最后一次,他便要将人牢牢记住。也许是压抑的情感终于找到出口宣泄,也许是贪念作祟,他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轻轻地亲了下身边人的额头,如蜻蜓点水,一碰即收。满足完自己内心最后的肆意妄为,他吸了口气,缓缓地从抱住自己的怀里爬了出来,并没有将人吵醒。
行动间难免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处,薛映攥紧左手,挨过了一阵疼痛,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又看了一眼温承,走到山洞门口,他用树枝遮掩了洞口,转身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