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多叮嘱弟妹,免得他们遭人屠戮,灵鹿一族已然凋零,其他族种不能再有差池。还有,你要顾惜自己,不可学我,不可不顾天谴报应的做事。”
阿炎垂着头:“这些话你说过好多遍。”
就算他天天说,也还是不放心。他活着,鹿族尚有人担责庇佑,他若死了,谁能护佑鹿族。
鹿鸣又絮絮叨叨跟阿炎说了好些,如何照顾族里老人,如何循着水源迁徙,鹿族庞大,不同鹿种的寿命、习性都有所不同,他要处处兼顾……
好似交代后事一般。
阿炎头越来越低,忽然捂住了耳朵:“我不听!这么繁琐的事我做不来,你自己来!”
鹿鸣噎了一下:“我不是想强迫你担这个责任……”
“我不是不想担责任。”阿炎眼眶发红,跑到了澜止面前,咬唇看了他半天,像是做了许久的斗争,最终在骨气跟鹿鸣之间选择了后者,扑的跪在澜止跟前,“求求你,放过他。”
“他有许多杀业是替族人担的,那些人剥鹿皮,吃鹿肉,猎杀族中弱小,还有人族以猎场逐鹿为乐。族人眼见亲人惨死,怎能不恨!”
“可是他怕族人报复人族会遭业报,这些杀人的事就自己扛了去做,一个人替鹿族担下业果报应。”
阿炎紧攥着拳,红着眼声声质问,
“人猎鹿不会遭报应,鹿杀人却要担罪业,这是什么道理!你不是修佛的吗,请慈悲佛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