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认识我父亲吗?我……我也不知他是什么模样。”
久伶将那只耳坠放在她的掌心,突兀地问了她一句:“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一句话落下,无意间掀起她体内的惊涛骇浪。
那一刻,刍兰也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就算是照料她长大的老嬷,也早早离开了她,更别提因为她的弱小,常年胆战心惊地活着,殴打和欺凌只是家常便饭,她从小就被人骂是杂种,说她是她那被赶出魔界的父亲和凡人所生的杂种。
她对此一无所知,因为太过弱小,一切都只能被迫接受,胆小地活到今天,已经是她做过最努力的事情了。
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但是久伶问了,这个传闻中暴虐的魔头,这个面无表情捏碎人颅骨的人,在问她,你是不是过得不好?
刍兰的泪不知不觉打湿了脸颊,她甚至觉得从未有过的亲近。
久伶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伸出手帮她擦掉面颊上的眼泪,指尖带着轻微的暖意,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拂过她的脸。
“你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
“若你愿意,可以待在我的身边。”
刍兰从这一日起便在魔宫住下了,她从来没想过曾经如此惧怕的地方,如今在她看来,竟也有了一丝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