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舟摇头。
卫凛稍稍匀了匀呼吸,复又抬眼望向她,唇角微勾,黑眸里盛满静谧细碎的晖光。
狐狸精。
笑什么?
沈妙舟心里又甜又软,忍不住把脸埋进他颈窝,小兽似的蹭了蹭。
她鬓发湿了水,把他的脖颈和衣襟也都蹭得湿漉漉的,柔嫩的脸颊擦过他颈间肌肤,带起一阵阵钻心的痒意,惹得人心浮气躁。
卫凛喉咙发紧,长指上沾了胰子沫,在她颊边一刮,无奈轻嗤,“老实些。”
沈妙舟嘻嘻笑着向一旁躲。
卫凛不禁也勾了下唇角,起身换来一桶干净的温水,继续给她清洗头发上堆着的皂沫,一边向上淋水,一边用长指慢慢梳顺。
谁能想到,那样一双持刀握剑、不知沾过多少血的手,如今侍奉起人来,竟是这般细致温柔。
沈妙舟惬意地望着头顶榆木屋梁,忽然想起一件事,心里霎时被勾得发痒。
“……卫凛。”她软声唤。
“嗯。”
“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
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沈妙舟小声开口:“那天你说自己姓沈……不知卫大人,是姓的哪个‘沈’呀?”
说着,她歪头看向卫凛,杏眼里亮晶晶的,像只猫儿,试探中又藏着小小的得意。
卫凛梳发的动作微微一顿,没作声。
暖黄色的夕光下,他耳根隐约浮起一抹可疑的薄红。
沈妙舟眼神一亮,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正要细瞧,冷不防,一块拧得干干的热帕子盖上了她的双眼。</div><div id="lineCorrect"><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