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上。
他似乎是愣怔了一霎,可随即眼底竟腾起了一丝微光,细细闪烁着, 像是有些不可置信, 又像是隐晦难抑的笑意,隐隐探寻地向她望来。
沈妙舟简直不可思议。
……笑?他这是在笑罢?他还笑?!
她都要气死了!
“殿帅原也是性情中人啊,”刘绥拊掌大笑, 一挥袖提起酒盏, “来, 我再敬殿帅一杯!”
席上众人也跟着哄闹起来,互相吹捧着, 又与身边侍酒的伎子们嬉笑成一片,趁着他们遥相敬酒的间隙,沈妙舟又试着把手抽回来。
卫凛却半点不肯放手,甚至借着凭几遮挡, 指腹若有似无地在她腕间徐徐流连,反复摩挲打转, 像在触摸什么奇珍异宝,又隐约带着几分强势意味。
因为逍遥散的毒性,卫凛的体温素来要比她低一些,掌心凉意透过蝉翼似的衣料,不由分说地缠裹着她的手臂,干燥、微糙的一层薄茧轻轻刮蹭着,在她肌肤上撩起丝丝缕缕的酥麻触感。
那感觉激得沈妙舟心头砰砰乱跳,面上发热。
可一想他前两日明明还和她那样,如今却在这里撩拨“别的女子”,沈妙舟就气得冒烟,又恼恨自己活像个被狐狸精色迷了心窍的傻瓜。
越想越不舒服,让她心浮气躁的。
不想再理他了。
沈妙舟低着头轻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酸酸闷闷的情绪,装出一副娇弱的模样,小声开口:“大人……我腹中忽然有些不适,可否失陪片刻……”
她面上装得乖顺,暗中却扣了一枚乌头针,赌气式地盘算着,卫凛要是再碍事,便先刺他一针,她趁乱脱身出去再说,吃些苦头也算他活该。
没想到,卫凛闻言,竟只是沉默着看了她一会,随即转头示意身后内侍取来他的大氅,给她披上。
前些时日的那一刀伤得不轻,他右臂仍不大灵便,只抬起左手给她理了理衣领,借着衣裳遮挡,往她手心里塞进了什么东西,又漫不经心般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夜深雪重,万事小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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