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月舟这句是在说叔父。
“另一种。”月舟笑吟吟地竖起剑阵挡住从江度身后暗算而来的术法,“便是不明白自己的你,仙友。”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要敢想啊,真正强过你的,是不会有那闲时来羞辱打压你的。”
江度稍一愣神,正要细品此话深意。
妖邪群至。
人间清晨瞬时昏天黑地一片,月舟和江度两道仙光在浓黑妖云像一把挣扎破世的利刃。
最后即便他们险胜,也没落下多大好处来。
月舟更甚,激战时还以身做挡,替江度生生挨下一斧子。
虽未能破其仙身,但那妖怪修为了得,这一下也是划破云袍,割肉见骨。
偏他疼得脸色惨白,还要撑着精神调笑,说不了几句话就歪倒下去。
江度气他多管闲事,瘸着腿把月舟抗上,用最后一丝仅剩的灵力把他们俩送回天界。
力竭之后只觉天旋地转,却不知送到了何处。
再睁眼已不知今夕何夕,先是月舟的脸映入眼帘,随着视线逐渐明朗,江度才瞧清他们顶上有一冠霜树,冰叶之上缀满霜花。
“这是哪?”江度想坐起来,又被月舟眼疾手快地按回去。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枕在月舟腿上!
立时像条撞了网的鱼手脚并用地挣扎起身。
月舟被逗得直笑:“我也枕过你的,这有什么。”
“你。”江度瞧见他肩上的伤处还在洇血,随即改口,“下次莫要做这种蠢事。”
“救你怎么能算蠢事?”月舟从未笑得这般恬淡。
江度却咬着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