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江度派人去杀的?”
“应当是。”谢逢野一脸晦气地甩开本史册,再转向玉兰时已是满面温和笑意,“那狗贼连假扮你都敢做,还有什么不敢的。”
“可我至今还是想不通,他好好的,为什么就要入魔。”
“我也想不明白,或许他生来脑子就带些疯症。”谢逢野不知玉兰听出来没有,他其实仍在竭力避开当年的事。
那是一段他至今没能想起的记忆,也是他不愿同玉兰说起的事情。
“嗯,既然我们此番公开宣战,再有骨留梦,他会来幽都的。”玉兰稍稍撇头,往尸兵消失的方向瞧了一眼,“我会护住你。”
谢逢野本想立时回说“该是我护住你”这种话,但是忽地想起当日暗烛之下不容拒绝的一压,还是讪讪地点了头:“……哎。”
说得极不是滋味。
*
宫宴设于每年元宵节,因着司危止非要独设一桌于宴厅那金玉屏风之后,在场之人加上一个声称要入赘的谢逢野,算起来能有三个俞家人。
谢逢野实在被司危止滴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珠子瞧得不适,且耐着性子闲聊几声,最后干脆宣誓主权一般把扯住玉兰的手,复又提了一遍入赘之事。
“你入赘。”司危止作为皇帝,没说准或是不准,却暗自垂下眼皮,往大将军的方向瞧去。
俞思争却再也没有上回那般反应激烈,反而是以一幅看破红尘之态专心啃着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