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熟悉的人,谢逢野还是比较倾向于让他自己讲出来。
好在,司危止受不得激。
“你‘哦’个屁!”他蹬蹬蹬几步越过桌案过来,“若非我和江度打斗得精疲力尽,能让那个妖怪趁我虚弱控我魂身?害得那么多人白白丧命,你以为我想?”
司危止越说越来气:“非要论这个道理,你幽冥忘川收那么多冤魂,你自己都不知道上来看看?”
“来看了,我界鬼吏来看过了。”谢逢野贴心指正他,“你难道不知,我被天帝贬下来了?”
最后才不咸不淡地补上一句:“何况,既说来历劫全无记忆,你凭什么让我信你和江度打过,而不是跟他狼狈为奸?”
“你是疯了吧?!”司危止吼起来,声音激动得快要劈叉,愣是震的窗棂残雪抖过几抖,可见其人之情绪高昂。
“我姓司!”
他鼓着脸,双眸熠熠,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地大的羞辱,连嘴唇都有些颤意,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也只是难以置信地又说一遍:“我姓司。”
谢逢野麻木地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呢?”司危止似是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眉头蹙得更厉害了,“我族怎么可能同江度那个魔头有什么牵连?”
“好笑。”谢逢野抬抬下巴,“怎么不可能,只要利益足够,人神鬼的变化不过就是眨眼间,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知道?”司危止满面震惊。
“我该知道什么。”谢逢野换了个更闲适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