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风捎来凉意,也送来几声车轱辘滚动,不轻不重地在山道间越离越近。
那难逃的命,又一次碾了过来。
朱柳没见到老朱将军,他再睁眼,见到的是蓝天白云。
一颠一颠的,有道轻微的喘息声卖力在前,似是体力不济,时不时就要歇一下。
朱柳意识稍微回来了点,才发现这是当日少年被绑走的囚车。
——这家伙竟是原路返回去拉车回来接人了。
见他醒了,少年气嘟嘟地绕过来,取下水壶闷声说了句张嘴,拔开塞子就给他灌水。
朱柳被呛得好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这是朝我发哪门子火?”
“我没发火。”
“嗯,没发火。”朱柳人在病重,魂在乱飞,一双眼挑着笑止不住地盯着人瞧,问他,“为什么要回来救我,真打算以身相许?”
少年正抹着额头上的汗,闻言难以置信地转身回来瞧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什么。
朱柳一眼就瞧见他肩上那些因为拉车而被绳索划破的衣衫,斑斑点点的赤色被太阳烤干,又被汗水打湿。
“哭过?”他声音有些哑,“疼的?”
抬手用指尖点上了少年发红的眼尾,碰到那毛绒绒的长睫,竟有痒意透过手尖的薄茧传了过来。
这痒意怪怪的,叫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混账将军忽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自有奥妙,如夏风送蝉声,如星明见月辉,天大地大,总爱在人猝不及防的告诉你一些顺其自然的道理。
恰如此时,朱柳就只想问一声他叫什么名字。
少年避开他这般毛手毛脚,几声银铃清脆:“凭什么告诉你。”
朱柳乐了:“凭我救过你,你又救过我,我两都得以身相许。”
回答他的只有一件贴了银色花片的衣衫劈头盖脸地兆上来,正好送来些阴凉。
听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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