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难道老怪物说他昏迷了千把年,不是在养病,而是下界来闹了个天翻地覆到众人耻于开口吗?
该说不说,冥王殿如今经历得多了,见得也多了,心境早已改变,不复当年顽劣。
但如今猝然瞧见,依旧觉得爽快。
最后狐妖碍于打不过,只好被逼着认了个师父,问及姓名时,只说自己姓白。
一切都真相大明了。
谢逢野一言难尽地盯着面前这个五官浮肿的狐妖,即便瞧不清他长什么样,但也大致能知道为什么白氏家主要叫他来看这一卷光轴了。
原来是要一吐委屈啊。
之后,少年逼着被打的狐妖自掏腰包偿还旅店损坏桌椅板凳,然后挑了个豆腐磨坊去光明正大牵了只水牛出来。
在狐妖震惊不已的注视下,还颇为闲情逸致地念念有辞道:“大神仙都爱骑牛,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狐妖张了张嘴,还是想说什么。
少年立时制止了他:“不要问,问就是不懂规矩。”
他欢快地往牛背上一跃,把身子抛去狐妖怀里,又从自己的袖中摸出一横玉笛,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要如何让它发出声响。
很好,青牛,玉笛,道童。
可以说是相当风雅了。
见半天没个动静,还用脚踹了狐妖后背:“走啊小白子,咱们去赴宴!再不动我揍你了啊。”
尾音扬上了天,笛子悠悠绕绕地亮开嗓,转进了日暮霞光,吹起道旁两侧麦浪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