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秦贼是你的夫君不假,但在这层身份之前,你首先是大宣的长公主,北方军的统帅。”
晋阳:“只是因为这层身份吗?”
明德帝:“如若没有这层身份,你也该一并论罪,斩首鞭尸。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晋阳冷肃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惊异,随即感到好笑、失望,甚至有一丝疑惑不解。
“父皇在时,我和乐阳为你和母后做了多事、说过多少好话?陛下您忘了吧?我最初不想成家,是你们要我在兵权和自由里选。我接受了你们安排的人,你又逼反他,将所有罪名全扣他头上,甚至不容许我给他收尸。你保全了你自己的声名,没有让祖孙成仇、舅甥相残的事实流传于四海。那我的声名呢?我的人生在你们眼里、心里,到底算什么?”
明德帝也嗤笑道:“朕登基以来,对你的纵容与优待还不够多?好啊,我看你和你那外甥一样,是养不熟的狼啊。”
“顺喜!”他扬声唤自己的大太监进来,要把眼前这个打扰他修行的女人轰出去。
前殿却没有那老太监的应声,他又叫了两声,“顺喜!顺喜!”
一阵脚步声传来,常谨躬着身掀帘出现,“陛下,傅二小姐来了。”
明德帝一句“怎么是你”卡在喉咙口,看着端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的女子,疑惑道:“朕不记得何时有宣你进宫。”
“陛下确实没有宣召我,所以我自己替您宣了。”傅景书看着满地的蜡烛,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