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手就把第二张拍背上,“轻而易举。”
顾横之点点头,不再管他,继续看书。
他穿好衣服,展臂还没伸开,就龇着牙收回手。然后也拿了本秦甘地理志看起来。
第二日。
贺今行起床时,舍友便已经出去了。
他踩着朝暮亭的钟声进讲堂,横四竖五的案列,只有最后一排角落里还空着个位置。
学生们或聊天或看书,几乎没人注意到他。
他走过去坐下,才发现左手边唯一的同桌竟然是贺长期。本着友爱兄弟与同窗的原则,他主动打招呼叫了一声“大哥”。
贺长期冷着脸不接话。
贺今行见对方颧骨淤青已经散了大半,微微一笑。
不知道用的什么药,见效这么快。
恰好贺长期撇一眼过来,抓到他嘴角还未消散的笑意,立刻咬着牙问:“你在笑什么?”
“啊?没有啊。”他怕人误会自己是在嘲讽,赶忙抿唇。
“打人打脸,背后嘲笑,心口不一。”后者冷哼一声,下了结论:“小人行径。”
“……我真没有。”
贺今行刚张嘴想要解释,就听到前排学生小声说“裴先生来了”,只得作罢。
话音落,一袭苍绿襕衫走进他余光里。
仔细看去,裴先生戴高冠插玉簪,与学监李兰开装束相仿,却通身充满儒雅之气,没有后者的板正严厉。
待裴先生走上讲台,他跟着其他学生一齐起立作揖:“公陵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