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你。”
朱翊钧屈起食指在他脑门上敲一下:“我是说你俩要是摔断腿,我回去没法交代。”
一个是张先生的儿子,一个是表弟,他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虽然也没人敢问罪皇帝,但朱翊钧打小就责任心重,两个弟弟跟着他出门,他就有责任照顾好他们。
虽然天气不好,登不了泰山,但济南的冬天却是极美的。趵突泉、漱玉泉、大明湖、通乐园……园内垒山叠石,疏泉筑亭,构舍植花,隐隐有读书声传出。
原来这是一座私家庭院。
朱翊钧对其间主人好奇,跟着几位生员打扮的人进去。穿过假山亭阁,来到一处敞亮的屋舍前。虽然是冬天,但方便大家进出,也方便屋内之人欣赏院中美景,门窗都是开着的。
朱翊钧远远望去,见屋舍正前方,一位儒雅平和的老者正端坐席上,侃侃而谈。下面坐着十来个书生,正听得入神。
朱翊钧侧耳一听,讲的又是心学。
他在屋外站了良久,直至宣讲结束,书生们纷纷离去。老人披着大氅,最后一个走出来。
他虽然上了年纪,却仍是背脊挺直,高大挺拔。
朱翊钧看着他,竟是情不自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记忆中他对此人最后的印象是,撸起袖子,抡起拳头,朝着高拱冲过去,却一拳打在了张四维的脸上。
现在想起来,仍觉那一幕十分好笑。
那人本是要往屋后去,听见笑声,回过头来,好半晌认出是他,不可置信,跪下叩头,朱翊钧上前,一把扶起他:“殷阁老,不必多礼。”
殷士儋盯着他看了许久,实在看不出先帝的影子,倒是无端想起了那些年被道长支配的恐惧。
朱翊钧从性格到长相都不怎么像穆宗,兴许是从小在皇爷爷身边长大,大臣们见了他,都会联想到世宗。
朱翊钧与殷士儋坐了一会儿,对当年之事实在好奇,便问道:“殷阁老,你也是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当年为何对高拱大打出手。”
殷士儋长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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