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其实内阁早就有意见了,虽然皇太子是个神童,聪颖异常,但人的时间和精力总归是有限的,分出去给了别的,读书就成了一种形式,看似背得滚瓜烂熟,实则流于表面,对圣人的教诲便不能透彻领悟。
这一点,曾经被隆庆要求给朱翊钧讲过《唐太宗诲谕太子》的赵贞吉最有发言权。
更为重要的是,朱翊钧对武功、骑射和兵法的热衷让他们想起了一个人——明武宗朱厚照。
这位祖宗和现在的皇太子也有几分相似之处,同样聪明过人,同样热衷骑射,同样有一个溺爱孩子的老父亲。
想到武宗登极之后的中中作为,内阁更是如临大敌,乞求皇上赶紧让太子出阁,千万耽误不得。
只有张居正,从始至终对此事保持了沉默。皇太子本就是他的学生,师徒一心已经九年了。一旦出阁讲学,按照祖宗的标准,至少要为皇太子指派二十名讲官,他要和十九个人分享他的学生,凭什么?
众人也看出了张居正的不乐意,尤其是高拱,他在这上面尝到过甜头,自然不肯让步。那可是皇太子,现在的储君,将来的皇帝,这么好的资源,凭什么让你一个人独占?
高拱讲的是政治,张居正心里却充满了感情。
与往年一样,正月十五这日,朱翊钧换了一身衣裳就出宫去了。
大街上闲逛一圈,各个酒肆茶馆坐一坐,听听那些进京赶考的士子们都在聊些什么。
今年是隆庆五年,也即辛未年,这一科,隆庆指派的主考官正是张居正。
靠窗的那一桌,坐着三五士子,说的是朱翊钧听不懂的话。
他问冯保:“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冯保回道:“似乎是两广地区。”
朱翊钧又问:“聊得什么?”
冯保笑着摇头:“我也不懂,隐约听到一句‘古田’,想必是在聊广西平叛的事。”
“噢!”朱翊钧又转头看向别处。另一边,围坐着七八个人,朱翊钧听了一会儿,聊的是北边鞑靼,三天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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