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黎言:“没,我还是没有告诉她,我想了想,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跑回家里,但她最近学业很繁重,我不想她因为这件事分心。况且爸爸的肿瘤是良性,没扩散没转移,也不必太紧张,暂时我一个人回去就ok。”
他又说了几句后才挂断电话。
咯吱,木门被拉开。
黎言一惊,黎芙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他猜,妹妹应该是全听见了,一双红红的眼睛盯着他看,然后脆弱到像是失去了重心般,扑向了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她没有说话,只有抽泣的声音,那薄如纸张的背在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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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悄无声息的过去,三天后的伦敦。
天色阴沉,乌云笼罩。
顶层公寓的阳台边,宽敞的一角里是越来越杂乱无章的钢琴声,手指在琴键上弹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白瓷地砖上的人影,像是沉重又寂寞的阴影。清脆的琴键声,从重边轻,又从柔至猛烈。
周映希他习惯了用音乐解压。
家庭的压力,母亲的控制,束缚着他的躯体,唯有音符,他能在抑扬顿挫的音符里释放自己的灵魂。就如此时,他闭着眼,见不到屋外的乌云,他见到的是自己从磅礴的瀑布里冲出来,拨开遮云蔽日的水帘,踏在潺潺小溪边的青草地上,那一大片阳光倾泻而下,有蝴蝶飞来。
他光着脚,奔跑,跟着翅膀煽动的光影,去追逐蝴蝶。
在无数次伸手,却依旧抓不住时,他明白了,他喜欢的不仅是蝴蝶,是能够伸手的自由,而他抓不住,同样也不只是蝴蝶,是自由。
“映希啊,你从来没有这样和妈妈说过话。你以为妈妈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只是在等你开口。上次贺献霖先生的私人晚宴后,他的助理告诉我,你带了一个女孩去赴宴,这是第一次。第二次,你在剑桥社团的活动上,公开和女生表白。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妈妈逼你,你才肯告诉我这些呢?怕我不答应?怕我太苛刻?”
“妈妈呢,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但我希望我的通情达理是建立在你有一定的眼光上。你一直被我保护得很好,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我能理解,但是,那些开在墙角的花,我希望你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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