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做吧!”
孟鹤鸣声音徐缓:“阿叔敢做这件事就一定会想好后路,来的路上我让人查过,他在榕城的基业变卖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刚才他实打实地从公司挪走了一笔现钱,就算这次失算,他换个地方照样能过得风生水起。”
“他准备去哪?”路周问。
“目的地不清楚,但第一步肯定是离开大陆。”孟鹤鸣道,“这个地方离港口很近,他走水路,而水路最方便的是先到东南亚。”
默了半息,路周忽然说:“你这么清楚,你的后手该不会在那吧?”
“恭喜,有脑子了。”男人冷笑。
“……”
喜欢嘴弟弟的毛病到底能不能改改?
路周张了几次嘴,介于多说多错,他还是闭上了,安静听对方讲述。
“他不敢堂而皇之走航线,只能偷渡。至于偷渡客——”
这个路周知道。
在海上漂流十天半个月,全须全尾抵达目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到了当地因为没身份的保护,会先被地头蛇抢走一大半身家资产,好不容易落脚,又有无穷无尽的敲诈勒索。所有人,包括当地不入流的小混混都能来踩上一脚,捞点好处。
至于做生意,更不用谈了,保护费收到让人崩溃。看病不能找正规医院,住店住不到干净地方。活在社会不见光的那一层,再体面的人偷渡到别国,都是烂泥里的虫,活得又脏又苟且。
但前提是,这是在当地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
阿叔那样的人,不可能没提前找好保护伞。
他的疑惑被看穿。
孟鹤鸣好笑地敲了下指节:“他能花钱找靠山,我为什么不能花更多的钱让他的靠山出卖他?”
我靠。
嘴唇动了动,路周说:“……脏。”
在榕城,阿叔有绝地回转的机会。
毕竟这么多年的人脉和根基在那,大不了蜕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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