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白胡须老头就大摇大摆地挎着医箱走了进来,简宁瞧这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曾经在庆州,自己蜂蜜过敏时就是由他诊治的,此人医书过人,此前林雪衣重伤,也是他妙手回春。
简宁不耽搁,立刻起身拨开了兵卒,为老神医让开了位置。
白胡须老头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嘟囔道:“还算有点眼色。”
云谋见了老头,姿态瞬变,也不揣着手了,真心实意地客气道:“莫神医这边请。”
白胡须老头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必多说,他熟门熟路地打开医箱,旁边的药童帮他拿出银针,银剪,烈酒,油灯,小刀之类的东西,简宁见状,微微放下心来,这明显是懂得如何处理外伤的。
“面色发青,气若游丝,口吐鲜血,乃心口受创……”老头絮絮叨叨地咕噜着,手下动作却极为麻利,以银针封住四处血脉,银剪剪断部分箭尾,再泼烈酒消毒,小刀划开箭矢周遭皮肉,那箭伤立刻崩裂,血流如注,老头不慌不忙地摁住疼得闷哼几声的云澜舟,用刀剜出箭头和烂肉,再用棉布擦干血迹,往伤口深处撒上生肌粉,三下五除二地把外面的皮□□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