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杀予夺四字,偏给了他生杀两权。后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皇帝的走狗,碍于皇帝的优待,他也无怨无悔地做起了狗。
一只狡猾的走狗没什么,一只凶狠的走狗也没什么,可一只有心眼还把心眼藏得密不透风的走狗,就有些让主子头疼了,无论什么样的甜枣和棒子,都会顺着他的嘴吃进去,又从心眼漏下来。
这由心眼撑起来的青年,从身到心,都带着一股阴郁的苍劲,远看顶天立地,近看虚实相映。
八皇子听他所言,犹豫道:“我瞧着……这条官道顺着走下去,也就三四日便可到京城,太子若真是逼宫,我父皇岂不是危在旦夕,做臣做子的,就算是赴汤蹈火,也要赶去救驾的。”
云谋淡笑一声,并不戳破八皇子言辞之间的试探和怀疑,直接拿出了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毫无退路的东西。
只见他缓缓打开怀中的黑布包裹,拿出了一方木盒,木盒打开后,露出了让八皇子和蹲在旁边偷听的简宁齐齐为之愕然的东西。
玉玺。
八皇子实在不善揣测人心,看着玉玺光顾震惊了,没有想到此时的情景到底坏成了什么样子。
而心眼与云谋不相上下的简宁却猛地明白过来,云世子这是破罐子破摔,硬逼着云澜舟造反了。
他嘴上说的那些去颍州暂避,在这方白玉龙玺跟前,显得毫无诚意。
简宁也顾不上用虚影一样的身子照顾云澜舟,忙飘过来盯着玉玺看了许久,很是绝望地发现,这真的是大齐的传国玉玺,只怕是连皇帝的血迹都没擦干就被云谋悄默声地偷出来了。
太子登基之后确实可以假作恭敬,对外说将玉玺与皇帝的灵柩一起葬入皇陵,但大齐的玉玺乃世代相传,不会因为新帝上任就换一个玉玺,太子就算派人去做个一模一样的,可这流落在外的玉玺又该如何是好?若是有心之人,自然,简宁他们一行人已经就是有心之人了,若是他们拿着玉玺起兵,岂非是明目张胆地打太子的脸么?
甚至可以直接模仿皇帝的字迹,写一封传位诏书,谋反也反得出师有名,太子的屁股是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了。
云谋搓了搓胳臂,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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