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走吧……我答应过放了你。”凌啸天像是给了她天大的恩赐一般抛出那句话。

钟晴瞪圆了眼睛，火焰猛烈的跳跃着，双掌隐约积聚着无尽的能量。凌啸天一愣，倏地双掌运功将月无痕打下山崖。

“月无痕，不要……”钟晴几乎是同一时间朝崖壁奔去，瞬间拉住那双无力的手。由于速度过快，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落，那道鲜明的划痕露了出来。钟晴左手抓着一把野草，显然两个人的负担有些沉重，野草渐渐露出嫩白的根茎。

“月无痕，你为什么这么傻……”几滴泪水在空中坠落。

“因为我在乎你……”月无痕强忍着痛扯出一抹魅惑的浅笑，那双美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心底瞬间像是有什么被撞击，钟晴浮起一抹释然的浅笑。“月无痕……你丫混蛋，一定要死到临头才愿意承认喜欢我么？”

月无痕不语，他只想将眼前的人儿牢牢印在心里，哪怕只是这短暂的一刻也好。

倏地野草被连根拔起，两个人迅速的下坠，耳边呼呼的风声刺激着耳鼓。她的心里充实满足，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

此生若是能就这般了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坠落了多久，她只知道一直努力拉着月无痕的手。忽觉周身一阵刺骨的寒凉，便失去了知觉。

……

空荡的山谷间荡起一抹悠扬的笛音，空灵婉转，隐约带着一抹哀伤，像是在为那陨落的生命而悲伤。

东篱国的人马浩浩荡荡路过云雾山，洪侍卫眼见湖边一抹白影睡在裸露的岩石上，很是疑惑。

“主子，前方有一个女子倒在地上，像是从山上坠落。”

马车里的人优雅的掀开轿帘向外张望，这个身影怎会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