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全亮透。
他上学都没这么早出过门呢。
“他不会还没起吧?”
“你当人家像你似的,我去干活路上碰见他好几回了,”元长江扭头看着元京墨跳下车,“慢点儿,你往前走到那个电线杆拐进去就是,就一家。”
往前再走三轮车不好调头,元京墨跟他挥挥手看三轮车开走了就转身往前,边走边把要滑下来的书包带往上提了提。
这两天降温,他穿上棉服了,书包东西少了总觉得要掉。
往前走到电线杆,往里拐,确实就只有一家,也确实是两扇黑色的铁门,但是——
元京墨看着门上硕大的锁,傻眼了。
这才几点?已经出去了?
这种铁门不是最老的那种栅栏样式,没法从里面锁外面,不可能在家。
元京墨不死心地掀起旁边能伸进去拉插销的铁片往里看了看,安安静静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歪歪头勉强能看见有间屋开着窗。
平时家里都起来之后林珍荣也会挨着开窗,睡了一晚的屋子得通风。
元京墨叹口气,四处看了看,只有门前这块地铺了水泥,于是从书包里摸出本子撕了两张纸垫着认命坐下了。
他往书包里装书本想的是万一秦孝没起他在门口等着的时候还能背背单词做做题,结果秦孝起倒起了,他还是得在门口背单词做题。
背了会儿觉得屁股又冷又硌,元京墨把书包折起来放在纸上拍拍:“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