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抄到天黑他爸来找人,说家里做好饭了没留下吃,把攒的鸡内金带来了。
林珍荣原本想着留高阳一起吃饭多炒了个菜,晚饭时就让几人多吃。
元京墨吃着吃着忽然想起高阳的话来:“爷爷,阿嬷是哪年走的来着?”
有些地方阿嬷是奶奶祖母的方言,可秀溪镇不这么叫,镇上只有一个阿嬷。
阿嬷祖上不在秀溪镇,听人说是年轻时从外面来的之后留下了,有人说逃荒,有人说躲仇家,可到底是什么情形怎么来的,还在世的人谁都没亲眼见到过。
没人知道她名字,不管男女老少都这样叫她,十七岁的元京墨管她叫阿嬷,七十岁的元鹤儒提起来时也叫阿嬷。
“阿嬷啊,”元鹤儒屈指算算,“走了四年多,快五年了。”
“那秦孝从十三就自己一个人过,一直没人管吗?”
“这孩子主意大,镇长当时只差住在那儿了也没说动,不过他能干,家里家外都收拾得挺好。”
“苦孩子早当家,婷婷家爸爸没了之后她一个小姑娘都能担水了,”林珍荣说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看见元京墨眼睛圆溜溜的模样又忍不住心里发软,“你以为都像你这么无忧无虑的啊,好了,晚上不说这个,吃饭吧。”
元京墨低头吃了两口,又想起来问:“吴奶奶她孙女怎么样,回来了吗?”
“转去县医院了,听说医生怪送去得迟耽误了事,咱们这边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