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一摊,“你不喜欢我对你动手动脚。”
沈一亭沉默一秒,随即挂上微笑:“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但是不能对其他gay。”
“但我怎么觉得你还是不太乐意?”我端详他片刻,恍然大悟,“你平常对我动惯了,现在突然成了承受方,这滋味不好受吧?”
“......”
沈一亭冷冷瞟了我一眼,二话不说横夹过我的脖子,我惨叫一声,自知理亏,由着他拖曳了一段距离。
毕竟我也是受过邓千熏陶之人,想不知道那些攻攻受受的东西都难。
像沈一亭这种一眼大总攻的家伙,肯定不喜欢被人说是“承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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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为什么送我顶白色的?”我忍不住问,“我当时说想要黑的,黑的多帅。”
沈一亭已经走到研究生宿舍楼与本科生宿舍楼的分叉口,停在路灯下,他拿过我手里的袋子,掏出那顶白色笑脸渔夫帽就往我头上盖。
因为这帽子太大,笼罩上来时眼前一黑,已经遮住我大半张脸,我只能看见沈一亭的腿。
而沈一亭的手掌又死扣住我后脑勺,像是用力来回揉了好几下才松开。
“这么大。”我忍不住嘟嚷。
于是他的手就绕到我脖子后面,拉下帽子的后帽檐。
眼前突然亮了,看得到背光的沈一亭的轮廓,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灯光很刺眼,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有些许干涩,眼泪自动分泌出一点。
“白色的好看,”沈一亭盯着我,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喉结上下一窜,偏开头,“走了。”
沈一亭看上去有点奇怪,而且好像马上就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