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越往里走,脚下的沙土越发潮湿,我穿着运动鞋,不方便继续深入。可沈一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只好叫住他:“沈一亭!我不往里走了。”
沈一亭回着喊了句什么,我听不太清,可能是问我为什么。
我正想回答,就见沈一亭往我这里多走了几步,然后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我穿着运动鞋,网的,再往里走容易湿。照顾一下我的鞋啊。”
沈一亭低下头,我也跟着他低下头,发现他穿的也是运动鞋。
“这有什么?晾一晚上就干了,又不会湿透。”沈一亭倒是一点不在意。
“那你自己走去,不用管我。”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说完,我抛下他,换了方向,一个人沿着与海面平行的方向走。起初我还能听到沈一亭鞋底踩着沙滩的声音,后来海风一大,就听不到了。
过了几分钟,我回过头,发现沈一亭蹲在很远的地方,变成一个巴掌大的黑点。
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像是被抛弃的狗狗,需要陪伴。
所以我抬脚往他那边走,随着距离的接近,我看清楚他在抽烟,烟丝一缕一缕,在烟头上冒着,又从他嘴里吐出来。
沈一亭看到我,转手把烟头往潮湿的沙滩里一戳,灭了。
明明是他带我出来飙车,反而他的心情不太好。这是带我出来一块儿开心呢,还是找个地方给自己排忧解难?
“你干嘛。”我问他。
“没干嘛。”
“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