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冥沧带着疑问的语气缓缓重复了一遍,然后很快就忽略了这个小问题,“……反正你不打算和他再续前缘了,何必再这样讨好他?”
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十分爱看执法神吃瘪。妹妹,让哥哥在被封印前也高兴一下?”
明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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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清晰地感觉到,在他问出了千年前的那个问题之后,明曜便开始回避起他来。
但这种回避,和她最初来到西崇山时的那种生怯还并不一样。
此后的几天里,他发现明曜与冥沧见面频繁了很多。有时他在她的宫外听见他们讲话,心知不便打扰,可每当他转身离去后,却会发现明曜在屋内,将窗户推开一条窄缝,然后坐在窗口怔怔地看着他。
云咎没有回头,却次次将神识扩散出去,落到少女的脸上。她安静地看着他,那神情带着欲言又止的踌躇,却到底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始终不曾挽留他一下。
云咎觉得,明曜对他的态度分明是越来越疏离的,可她克制的依赖,却又在点点滴滴的举动中体现得那样鲜明。
她对他,究竟抱有怎样的感情?
云咎开始不自觉地,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明曜与冥沧的相处方式上——或许是因为有血缘的纽带,即便明曜刚与冥沧相认不久,可她跟他讲话时的状态却明显更加轻松,甚至有时云咎站在宫外,会听到她略带嗔怒而尖刻的回嘴。
但她从未这样自在地对待过他。
云咎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一块原本只属于自己的玉佩被人生生切开,分走了一半。
而那个人还是明曜的兄长。
这些日子里,冥沧似乎已将东海重要的事务移交得差不多,至少云咎惯常在清晨来寻明曜时,便会发现冥沧基本都在她身旁。
等他将时间改到了午后,冥沧的气息却依旧在明曜寝宫中晃悠。
晌午……也依旧如此。
这人,是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吗?
事情发展到最后,就变成了明曜在一日夜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寝宫的大门被吹开,而面色冷淡的执法神正从那处抬步走了进来。
明曜看着那扇门被神力严丝合缝地关上,看着云咎走到她榻前,低头凉飕飕地盯着她。
少女怔了怔,想起整日赖在她宫中的冥沧,默默磨牙。
于是,她朝云咎笑了笑:“神君,您今日来得有点晚。”
云咎若无其事地坐在她榻边,照常握着她的手输送神力,全程沉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也不再问她关于千年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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