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陈飘飘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为了隔绝其余工作人员的视线,以保护演员的情绪,但她非常感激这个举动。
“咱们换个方法,不用你去体验角色,让角色体验你,”吴老师放下剧本,“你想一下自己特别悲伤的经历,特别痛苦特别难过的。”
“一般来说,用生死想生死。你有男朋友吗?”吴老师问。
“没有。”陈飘飘下意识想看陶浸,忍住了。
“嗯,亲人有吧,特别特别好的朋友有吧,”吴老师循循善诱,把陈飘飘手里的剧本抽出来,“你想一想,如果他们有一天出事,出意外,你什么感觉?”
吴老师说得很慢,用长辈的语气说,带着经历垒成的伤感,声音不大,间错在剧场静谧的空气里。
“你的爸爸妈妈,姐姐妹妹,你爷爷奶奶,外婆……”
“吴老师。”陶浸突然出声,制止了。
陈飘飘抬头看她。
其他同事也看向她。
“换个方法吧。”陶浸抿抿唇。
陈飘飘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她刚才确实被吴老师的语言打得心头一缩,外婆……谁也不能说她的外婆。可还没等她有反应,便被陶浸切断了。
“这是我们表演中很常用的共情体验,”吴老师说,“只是协助演员去抓难过的感觉。”
陶浸淡淡勾了勾嘴角:“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