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盼青委屈地说了句膝盖疼,许长菱才停下来,刚才怎么凶出去的就要怎么哄回来。
盼青以为到此为止了,被抱到浴室里,结果洗了好几遍澡。
于是,到了第二天,盼青一觉睡到中午,许长菱陪她睡到九点就起了,有条不紊地吃东西、锻炼、处理工作、思考给盼青做什么好吃的。和陈季明约定的是下午四点见面,他并不着急,倒是陈季明早上打了一个电话,险些吵醒了盼青,他故意挂断了,中午又打了一个过来,无非一通客套,告诉对方,下午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招待。
盼青本来还倦困着,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些不愿梦见地醒了。醒来不见许长菱,又屁股上的痛楚弥留,身前的痕迹未消,莫名有些伤心。许长菱从厨房回来,见盼青静静坐在床上出神,听见他叫她“阿青”了,她才回过神,冷声问他去了哪里。
每次盼青睡醒,都会变得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许长菱也是近来才发现的,像被另一个“盼青”附了身,在他面前的盼青也从来没说过那是她真正的自己,他只要她喜欢他就好,就像他对她的占有。
往往更多的,他还是觉得她像是一个小孩子,但越是这样的心性,越需要更多的耐心给予她的求索。可并不能够完全将对方当作孩子,爱本身狭隘,没有多少人情愿抛出自己的耐心去安抚一个一时失意的孩子,甚至笨拙,在对方伤心、苦痛时,只会反复地回应自己不懂得如何安抚一个人,于是每一次无措演变为对方幼稚的罪因。更不必问有多少人具备到“圣人皆孩之”的成熟度。那么他将能看到爱是慈悲、宽恕、接纳和不批判。*
……
这一次,陈季明没有再将盼青拒之门外。
下午的夕阳辉照,云天澄澈如水。
许长菱牵着盼青的手走过长廊,平常得像是来逛园林的一天。
而陈季明走在几步距离的前头,时不时回过头来,向许长菱介绍真正的园林他年,谁来过、谁走过,经年的雨冲散了多次修补的屋檐,数十年的芭蕉叶、美人茶还在新绿或生长。说得再熟稔,但他的双手不断摩擦,舌尖舔过多次下唇,可见的焦虑与不安。
盼青早已不在意当时的对待了,即便陈季明的目的是为了把它卖出去,却也听得入迷。到来之前,许长菱告诉她,如果她喜欢那座园林,他可以买下来送给她。
轻易得像是春草繁生,盼青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但是……
“我要园林没有什么用呢。”
许长菱转头看去,见盼青听得认真,脑海中又回想起她低头笑了一声后回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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