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爷知道他俩名字的时候还念了两句诗,什么“吾家有春酒,归斸故园菘”,又夸公子给伴读取这名是不忘稼穑之艰难。
就容三爷的模样,估计这辈子从没“稼穑”过,哪知道稼穑到底艰难不艰难。
沈聿端坐在书案前,案上烛光轻跳,照出他英眉俊目,只是脸色略显得苍白。
两个书僮喧闹他亦充耳不闻,写完最后一笔,压住纸张晾干墨迹。
这才问:“又送饭来?”
“说是容三爷特意吩咐送来的。”白菘打开盒盖,一碗鸡髓鹿筋,一碗笋尖芽菜,两个佐酒小菜是焖香螺和糟脆筋。
下面一层就是些家常下酒菜了,新蚕豆和咸花生,并一碟切开的咸鸭蛋。
家常小菜旁还有一盅锦带羹。
“今儿是锦带羹!”白菘赞个不住。
这些日子但凡用饭都有个彩头,锦带那不就是官带,是祝他们公子省闱高中的意思!
来之前他跟芦菔心里还打鼓呢,沈容两家说是有旧,可也就是多年前的一点交际,这些年音信不通。
要是上门来被打发了两个子儿,以公子的心性怎么受得住。
没想到容家不仅留公子住下了,还天天好茶好饭,好食好水的供着。
一应笔墨纸砚都不用他们花销不说,睡得高床,枕得软枕,还隔几日就跟容三爷去余杭书院见别的学生才子们谈经论道。
公子何愁省闱不高中啊!
沈聿收拾纸笔:“给我蒸几个馒头来。”
“啊?那这些公子不吃啊?”白菘诧异。
“给你们了。”
有好东西不吃,真是古怪,但公子古怪的毛病多,白菘答应一声:“谢公子赏!”就跑出去支炉子蒸馒头了。
芦菔打水侍候沈聿净面净手,大嘴巴白菘不在,芦菔把软巾递上而后轻声道:“公子,东院的三姑娘打听咱们。”
沈聿墨眸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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