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崔伦撕心裂肺的悲号。
他心中骤然一紧,冷汗霎时浸透后背,想也不想便用轻功冲进了贡院。
此时此刻,他已经忘了当时看到崔令宜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的具体感觉,只记得唯一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绝不能死。
好啊!现在好啊!感谢上苍,他们又互换了!
她现在安全无虞,浑身上下一丝伤痕也无,而这全部的痛楚,都由他来承担。
他愿意!他怎么会不愿意!她和他都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他脸上喜与痛交织,只余下略显扭曲的微笑,看得卫夫人胆战心惊。
大夫终于换好了药,重新包扎好,又叮嘱了他几句,便退出了房间。
怀着身孕、要避血光的陆从兰和要避男女之嫌的崔伦重新走了进来,而崔令宜走在最后,还带了一名眼熟的布衫先生。
卫夫人忙道:“吴大夫,再替我们四娘把把脉吧,她刚才太过激动,别又出了什么事。”
卫云章伸着手,任由那吴大夫把脉,眼睛却望着崔令宜,冲她笑了笑。
不知为何,崔令宜看起来却不怎么高兴,甚至微微皱着眉头,面色颇有些纠结。
于是卫云章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去,想起昏迷前的那些事,不由心中一沉。
“回夫人的话,三少夫人的脉象平稳,并无什么影响。”吴大夫道,“老朽之后会与高大夫,以及其他大夫一起商议,究竟如何给三少夫人配药才最合适,请夫人放心。”